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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丰西征巴塘、收复拉萨,三年风雪与血泪:一位川人眼中的“屠夫”与孤臣
发布日期:2025-08-27 19:21:55 点击次数:133

赵尔丰西征巴塘、收复拉萨,三年风雪与血泪:一位川人眼中的“屠夫”与孤臣

成都的夏天闷得像锅底,城南的老茶馆里总有人说起赵尔丰。那年头,他还是个六十出头的知府,没什么兵法根底,也没带过几次兵。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着温吞、实则倔强到骨子里的四川人,会在大清最后几年搅动西南风云。

光绪三十一年初夏,巴塘变天了。驻藏大臣凤全被杀,人头挂在桑披寺旗杆上晃荡。据说那天晚上,有当地喇嘛偷偷摸进城里,把凤全身上的官服割成碎片,一块块埋进寺后的乱石堆里,说是“还魂”。这些细节后来有个康定老乡给我讲过,他家祖上就在巴塘开杂货铺,那场叛乱后连米都断了半月。

消息传到成都时,赵尔丰正和师爷抄写公文。他手里的毛笔突然咔嚓一声断掉——这是史料《蜀中纪事》里记载的小插曲,不知真假,但听起来很有画面感。

皇帝急旨催命,说白了就是让他去平叛。但朝廷只给了一纸调令,没有兵马也没有银两,就这么把烫手山芋丢下来了。当时他身边的人都劝:“您从来没打过仗,这事儿怕是要砸锅。”可这位赵大人就一句话:“备马!”据说当天夜里,他自己悄悄跑去祠堂点香拜祖宗,说要保佑川地安宁。这种仪式感,现在年轻人可能觉得土,可当年的士绅们信这个——尤其在乱世。

临行前招募新军,那阵子各营都是些老弱残兵。有个叫王铁柱的湘军退伍老卒站出来,自称跟左宗棠混过江湖。王铁柱其实原名王守义,据道光末年的《巴县乡志》记载,此人在湘军火器营呆过,还会点土炮修理活儿。这一点后来倒真帮了不少忙,比如围桑披寺的时候,用自制火药炸开水渠口,就是靠他的手艺。

到了桑披寺外面,是秋末冬初,大雪封山。他们围困四个月,将士啃树皮草根。史书常写将帅同甘共苦,但据本地老人回忆,当时官兵伙食比普通百姓还差,有一次王铁柱煮了一锅苞谷粥,全队分下来每人才喝两口。“将军吃啥我们吃啥”,这种话不是喊口号,而是真实发生的生活琐碎。在帐篷外还能看到冻死人的脚印,被风刮得发亮。一位参加围攻的小吏晚年回忆,“冻疮烂透袜子”,连夜尿都是结冰敲开的(见民国版《川边纪略》)。

终于等到春暖花开的一天,他们攻破桑披寺,在水槽旁找到了凤全残破官服。有意思的是,当地流传一句顺口溜:“衣归汉使魂无主。”意思就是只有衣服回来,人算不得死透。这种迷信色彩浓厚的话,在边疆却很管用,也反映出彼时生死观念之复杂纠结。

接下来便是更大的麻烦——英吉利人在拉萨活动频繁。《拉萨条约》的影子压得布达拉宫喘不过气来。据1910年前后英国外交档案记载(British Library, India Office Records),当时英方确实曾向十三世达赖许诺“保护独立”,但条件极其苛刻,要控制贸易关税和军事驻扎权,所以藏区高层其实内心也惴惴不安,并非真心想脱离清廷怀抱,只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罢了。

此间还有件趣事:据昌都一户藏族商贩后人口述,当年赵尔丰带队翻越丹达山的时候,为防止高原反应,每日必喝酥油茶,还让随军郎中采集当地野草泡脚驱寒。他本人却最爱吃糌粑蘸辣椒粉,据说辣味能提神醒脑,不然容易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些小细节,《滇西杂录》中有零星记录,可惜现代少有人注意这些生活层面的故事,总觉得历史人物不食烟火,其实他们比现在的人更懂怎么熬日子、怎么保命求活路。

1910年的春雪未化,清军已入拉萨。当夜烧毁英国礼品这一幕,其实不仅仅象征对外敌态度,更深层次原因是防止贵族私通外国势力。《川督档案》中曾提及:查获大量银元、洋枪以及英印制造的望远镜,全数焚毁或缴库,以绝后患。而且为了安抚地方势力,还专门派遣通晓藏语的新科举人任县丞,让他们住进僧院,与僧侣同桌共餐,一度引发文化冲突,但效果居然不错,小孩学会几句汉话成了趣闻(参考民国版《卫藏见闻录》)。

这一切折腾下来,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却偏偏赶上辛亥革命爆发。本省铁路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保路同志会”横幅飘满街巷。当局硬性收归铁路权利,引发众怒。本地谣言满天飞,有唱词道:“卖路如卖田,无田怎养家?”旧成都坊间至今还有段顺口溜嘲讽当政者卖国求荣,可见怨气之深远超想象。(参照陈寅恪先生遗稿)

镇压请愿群众这桩事,是赵尔丰人生最大污点,也是最难洗脱的一笔账。据传他下令朝空鸣枪,并未直接射杀百姓。但现场混乱,有学生踩踏而亡,这类事故后来被无限放大,加重其“屠夫”骂名。在那个动荡年代,上级催逼,下属畏缩,中间人为难,如履薄冰。有部下回忆道:“那晚总督府灯火彻夜不灭,大帅独坐书房饮酒自语。”

十二月寒冬腊月,他被新政权押赴刑场处决。从前部下尹昌衡亲自监斩,两个人昔日情分尽失,只剩刀光剑影。不少旧部偷偷送葬于北郊柳林坝,还有农妇往坟头撒上一把青稞面,说是替“大帅解饿”。这种做法如今已经没人再提起,不过村庄老人偶有耳闻,都摇头叹息一句:“好歹也是护疆功臣。”

至于他的家眷,据附近街坊讲述,其妻张氏携幼女逃往重庆,在江津落脚多年才敢回蓉城探墓。一张泛黄相片留存在张氏娘家祠堂墙角,上题八字“小楼昨夜又东风”。照片上的男人眉宇坚毅,却掩饰不了疲惫和苍凉,好像整个时代沉甸甸压在肩膀上一般。不知是真是假,总觉着比教科书上的名字多了一份真实烟火气息。(相关资料参阅刘继兴编著《近代四川人物轶事录》,2021增订本)

转眼百余年过去,如今布达拉宫依旧金顶耀眼,高原冷风吹拂龙旗猎猎作响。我隔壁阿姨每逢祭祖,总要念叨一句她奶奶的话,“你们别笑那些苦命官儿,他们也是爬雪山走泥泞,为咱守门槛的人。”多少恩怨沉浮,到最后只剩饭桌闲谈、一杯浊酒、一句无解长叹罢了……

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仅供学习交流,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

部分信源:《蜀中纪事》《川边纪略》《滇西杂录》《卫藏见闻录》《近代四川人物轶事录》等;另含村民及地方老人访谈内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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