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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志愿军为啥难击败?英国战后档案首度公开:大批士兵被中国军队打出心理创伤
发布日期:2025-10-25 09:09:31 点击次数:186

参考来源:抗美援朝战争相关史料、百度百科、华夏经纬网、中国军网等权威资料部分章节仅代表笔者个人观点,请理性阅读

1950年深冬,朝鲜半岛北部的长津湖畔,气温骤降至零下四十度。

一支英军连队的战地记录本上,留下了这样几行字迹:

"我们面对的军队,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突然冒出来,在我们以为安全的时刻发起攻击。

他们的战斗方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这些战地记录,在七十多年后的今天,随着英国国家档案馆的解密文件,终于被公之于众。

档案显示,参加朝鲜战争的英军约14000人,其中超过1100人在战后被诊断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

要知道,英军在二战中面对德军猛烈炮火时,这个比例还不到3%,可在朝鲜,这个数字飙升到了8%以上。

更让人震惊的是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一份1951年的报告里写道:

"这些士兵表现出的症状极其相似——夜间失眠、听到军号声就浑身颤抖、看到山地就产生莫名恐惧。他们反复提到'被包围''突然出现''无处可逃'这些词。"

这支让西方军队如此恐惧的部队,就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一】鸭绿江边的决定

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美国立即进行武装干涉,同时侵入中国台湾海峡,将战火烧到鸭绿江边。

面对严峻形势,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

1950年10月18日晚9时,电令邓华等:

"四个军及三个炮师决按预定计划进入朝北作战,自明十九晚从安东和辑安线开始渡鸭绿江,为严格保守秘密,渡河部队每日黄昏开始至翌晨四时即停止,五时以前隐蔽完毕并须切实检查。"

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2军率先从辑安(今集安市)渡鸭绿江进入朝鲜半岛作战。抗美援朝战争正式开始。

当时的战场形势极为严峻。

1950年10月上旬,"联合国军"向朝中边境分兵冒进,越过三八线,向朝中边境推进,计划在西线(太白山脉以西)占领平壤、东线(太白山脉以东)占领元山后,两线部队东西对进,会合后再向北推进。

1950年10月15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和"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在威克岛就朝鲜战局举行秘密会议。

会后,"联合国军"加快进攻速度,1950年10月17日占领咸兴,1950年10月19日占领平壤。

麦克阿瑟宣称要在感恩节(11月23日)前占领全朝鲜。

此时,"联合国军"地面部队为23万余人,其中用于"三八线"以北作战的13万余人。

其战役布势是:西线为美军第8集团军,有6个师另1个旅、1个空降团。

其中:美军第1军(辖第24师、英军第27旅及韩国军第1师)由平壤地区向新义州、朔州、碧潼方向推进;

韩国军第2军团(辖第6、第7、第8师)由成川、阳德地区向楚山、江界方向推进;

美军骑兵第1师(机械化师)及空降第187团为第8集团军预备队,位于平壤、肃川地区。

东线为美军第10军及其指挥的韩国军第1军团,有4个师。

其中美军第10军(辖第7师、陆战第1师)由咸兴、利原地区向江界及惠山镇方向推进,韩国军第1军团(辖首都师、第3师)沿海岸铁路线向图们江边推进。

面对装备精良、火力强大的"联合国军",志愿军的装备可以说是简陋至极。

志愿军1个军只有约200门火炮,而美军1个师就有476门。

志愿军仅有800辆汽车,而且在战争初期就被美军飞机炸毁600辆。

志愿军大部分士兵连棉衣都没穿齐,更别提重武器了。

可就是这样一支装备简陋的军队,即将在朝鲜战场上创造军事史上的奇迹。

【二】第一次较量

1950年10月25日,志愿军入朝后进行了首次作战,这就是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

此次战役从1950年10月25日持续到11月5日,在朝中边境及其附近地区进行。

1950年10月26日,韩国军第6师先头营进至鸭绿江边的楚山,并炮击中国边境,该师主力位于熙川地区;

韩国军第8师主力由德川经球场进至熙川;

韩国军第1师主力进至云山地区;

美军第24师、英军第27旅分别进至龙山洞、博川地区。

志愿军为分途歼灭冒进之敌,迅速调整作战部署。

1950年10月28日,第40军主力在温井以东龟头洞地区,向韩国军第6、第8师各2个营发起攻击,至29日晨将其大部歼灭。

该军第118师进至古场地区,于29日晚,将由楚山折返古场的韩国军第6师第7团大部歼灭。

与此同时,第39军进至云山地区,对韩国军第1师构成三面包围。

第66军进至龟城以西地区,准备迎击美军第24师。

第38军在韩国军第8师南撤后占领熙川。

至此,西线志愿军主力已进至古军营洞、塔洞、泰川以北、云山以北、温井、熙川一线,完成了战役展开。

"联合国军"遭打击后,虽已发现志愿军入朝参战,但认为中国是象征性出兵,故稍事调整后继续向北推进。

1950年10月31日,英军第27旅进至定州、宣川;

美军第24师进至泰川、龟城,骑兵第1师由平壤调至云山、龙山洞地区;

韩国军第1师主力向宁边地区转移,第8师退集球场地区,第7师东调球场、德川地区;

美军第2师北调安州地区作为第8集团军预备队。

其清川江以北的兵力虽增至5万多人,但仍处于分散状态。

1950年11月1日黄昏,志愿军按统一部署发起攻击。

第39军集中8个步兵团、2个炮兵团、1个高射炮兵团,于16时发起云山进攻战斗。

至3日夜,歼灭美军骑兵第1师第8团大部和韩国军第1师第12团一部,击溃美军骑兵第1师第5团和韩国军第1师第15团,毙伤俘敌2000余人。

在此期间,第40军前出至龙柱洞及曲波院地区后,受阻于上九洞、古城洞、墨时洞一线,未能达成包围宁边韩国军第1师主力的任务。

第38军经球场沿清川江左岸攻击前进,占领院里地区,对西线"联合国军"侧后构成威胁。

第66军主力进至龟城以西、以北地区,将美军第24师先头团阻于大安洞以南。

第50军第150师由安东(今丹东)渡江后进至新义州以南,准备阻击进至南市洞的英军第27旅。

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共歼敌1万5千余人,将进攻的美国及仆从军从鸭绿江边赶到清川江以南。

志愿军以战略上的后发制人和战役的突然性,将冒进至鸭绿江的敌人以迎头痛击。

此次战役,志愿军入朝参战并取得胜利,使"联合国军"在感恩节前占领全朝鲜的计划彻底破产。

战争初期,这一名称"志愿军"让联合国军误以为这不过是一支小规模的志愿者队伍。

后来联合国军弄清志愿军是建制的正规部队,只是使用完全不同的番号后,也默认"志愿军"这一名称,以将战争限制在朝鲜半岛,避免将战争升级。

【三】冰雪长津湖

1950年11月9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确定,在未完全判明中国军队参战意图前,继续坚持以军事进攻迅速占领全朝鲜的原定计划,同时批准"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关于轰炸鸭绿江上所有桥梁的计划。

在朝鲜战场,麦克阿瑟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势"。

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后,"联合国军"继续向北进犯,直逼朝鲜政府临时所在地——江界。

为遏制其攻势,急调第9兵团入朝,担负东线作战任务。

第9兵团于1950年11月初入朝后,10余万部队隐蔽接敌,忍受着酷寒,将美军陆战第1师和步兵第7师截为5段,形成了分割围歼态势。

1950年11月24日,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发起"圣诞节回家"攻势,命令阿尔蒙德率领美军第10军进军鸭绿江并消灭"所有北朝鲜抵抗力量"。

中国人民志愿军则派遣宋时轮率领的第9兵团,在联合国军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渡过鸭绿江。

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中美两支王牌军在朝鲜长津湖地区展开了一场激战。

美军包括海军陆战队第1师(简称陆战1师)和第3、第7步兵师,以及韩国第1军团,约10万人;

攻击这支部队的是志愿军第9兵团,由第20军、第26军和第27军组成,近15万人。

在零下30至40摄氏度的严寒中苦斗20天之后,美军残部在7艘航空母舰的掩护下,利用海路脱离战场,这也意味着"联合国军"全部被逐出朝鲜东北部。

第9兵团从东南沿海紧急入朝,未能配备御寒冬装。

1950年11月7日、12日、19日,第9兵团三个军悄悄渡过鸭绿江,计划采取"迂回切断、包围歼击"的战法。

为达成战役的突然性,10余万官兵衣着单薄的南方棉服,昼伏夜行,严密伪装,忍受着酷寒、饥饿和疲劳在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脉和树林中连续行军。

据第20军军部负责电台的吴昌业战士回忆,从南方来的志愿军战士都喜欢看雪,过鸭绿江的时候,他还希望天空能下些雪,想好好看看雪景,因为晚上没下雪,还有些失落。

可那是在南方时的向往,等真正到了朝鲜就憎恨起漫天的大雪。

向长津湖战区集结的时候,吴昌业都怕了那半米厚的雪,背着电台每向山上爬一步,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还冻得直打哆嗦。

1950年11月27日傍晚,志愿军10万大军已经隐藏在朝鲜北部的山地和丛林当中了,第20军位于长津湖西侧;

第27军位于长津湖北部和东北部。

两军分别以陆战1师两个团和第7师的第31团级战斗队为主攻目标,后对下碣隅里进行围攻,继而在从下碣隅里至兴南的一条被称为"长隘路"的通道上展开围追堵截。

1950年11月27日午夜,新兴里战斗打响。

战斗发起前,我军侦察判断敌人在新兴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派出第239团第4连进攻新兴里,战斗打响后才得知对手是一个加强步兵团——美军步兵第7师第31团。

该团组建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8年至1920年在俄国西伯利亚作战中因战功卓著被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授予"北极熊团"称号,并亲自授予"北极熊旗"。

当时,该团在编制装备上不仅现代化,而且齐装满员。

全团由3个步兵营、1个坦克连编成,员额3191人;

加上配属该团作战的第32团步兵第1营、师炮兵第57营,组成了美军第31团级战斗队(相当于加强团),总兵力达4000余人,各种火炮46门,坦克37辆。

作战时还有航空兵的空中火力支援。

1950年11月29日,在朝鲜咸镜南道长津郡下碣隅里南小高岭,被围困于碣隅里之敌向东南突围,在飞机、炮火掩护下,反复争夺1071.1高地东南之小高岭。

守卫在该小高岭的志愿军第20军第172团第3连连长杨根思带领的一个排数次将敌击退。

杨根思在弹药告罄的情况下,带领战士用刺刀、枪托、铁锹、石块等同敌军拼杀,最后全排仅剩2名伤员仍坚守阵地。

在敌军发起第9次攻击时,有40多个敌人爬到山顶,已负伤的杨根思便抱起仅有的一个炸药包,毅然拉燃导火索,纵身冲向敌群,与敌人同归于尽。

战后杨根思被追记特等功,追授特级战斗英雄称号,并被授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其生前所在连被命名为"杨根思连"。

1950年11月30日,第27军5个团对新兴里美步兵第7师部队发起总攻,随即美军防线被捅得七零八落。

第239团第2营直捣黄龙,冲进敌人的指挥所。

更为传奇的是,战前营部炊事班长交代给第3营一个通信班班长一个任务,让他找块布蒸馒头。

战斗结束以后,这个通信班班长到处找布,发现一块质量不错的布,就给拿回来了。

这块布就是美军第7师第31团的团旗——"北极熊旗",现收藏于中国军事博物馆。

在这场战役中,很多志愿军士兵不败给对手而是败给了零下30摄氏度的酷寒。

志愿军老战士刘伯清战后回忆说:"冷到什么程度呀,讲了你都不敢信,一些战士的耳朵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碰整个就掉了,一点都没的知觉!"

对于第9兵团很多因寒冷阵亡在长津湖战场的南方战士,这是他们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大雪。

1950年11月28日,志愿军第59师第177团第6连奉命固守死鹰岭高地,配合第27军阻击南逃之敌。

战斗打响后,该连无一人站起,到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干部、战士呈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细查遗体无任何伤痕与血迹。

整连129个志愿军官兵在伏击任务中被冻成了冰雕。

在零下40摄氏度的阵地上,"冰雕连"官兵把身子死死地铆在阵地上,展开战斗队形将枪口一致朝着美军途经的方向,许多战士的手冻结在枪托上掰不开。

战后,兄弟部队在这些牺牲战士的遗物中,发现了一位名叫宋阿毛的战士所写的绝笔诗:

我爱亲人和祖国,我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绝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在整个长津湖战役中,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第59师第177团第6连、第60师第180团第2连、第27军第80师第242团第5连,除一名掉队战士和一名通信员,成建制被冻死。

"冰雕连"的战士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战斗状态,随时准备参战。

长津湖战役,是抗美援朝战争第二次战役东线作战中,以敢打硬仗、善打恶仗著称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9兵团3个军。

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与武器装备世界一流、战功显赫的美军第10军,于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在朝鲜长津湖地区的直接较量。

第9兵团共歼敌13916人,予以美陆战1师和步兵第7师一部歼灭性打击,创造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全歼美军一个整团的纪录,迫使美军王牌部队经历了有史以来"路程最长的退却",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东部广大地区。

由于紧急入朝,未能配备御寒冬装,志愿军第9兵团此役战斗伤亡19202人,冻伤28954人,冻死4000余人。

美军陆战一师也冻伤7000余人,冻死数百人。

据当时在第27军任营教导员的迟浩田(1988年授上将军衔)称,他是全营唯一没冻伤的。

1950年11月中,大约300名隶属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第41独立突击队的士兵在莱斯戴尔中校指挥下,被配属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中。

这是美国及英国的海军陆战队史上第二次共同作战(第一次是在义和团运动)。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问:装备、后勤、火力都处于绝对劣势的志愿军,为什么能把联合国军打得节节败退。

答案就藏在那些解密档案的字里行间,藏在那些被遗忘的战场细节里。

志愿军真正的"秘密武器",不是什么高科技装备,也不是所谓的"人海战术",而是一种西方军队从未遇到过的作战方式——一种将战术灵活性、顽强意志和民族精神完美结合的战争艺术。

2018年,英国国家档案馆按照惯例解密了一批距今超过50年的军事文件。

这批档案中,有相当一部分涉及朝鲜战争期间英军的医疗记录和战后心理评估报告。

翻开这些泛黄的纸页,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跃然眼前,这些数字背后隐藏的秘密,将在接下来的内容中一一揭晓......

【四】英国档案里的秘密

2018年,英国国家档案馆按照惯例解密了一批距今超过50年的军事文件。

这批档案中,有相当一部分涉及朝鲜战争期间英军的医疗记录和战后心理评估报告。

翻开这些泛黄的纸页,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跃然眼前:

参加朝鲜战争的英军约14000人,其中超过1100人在战后被诊断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

要知道,英军在二战中面对德军猛烈炮火时,这个比例还不到3%。

可在朝鲜,这个数字飙升到了8%以上。

更让人震惊的是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

一份1951年的报告里写道:"这些士兵表现出的症状极其相似——夜间失眠、听到军号声就浑身颤抖、看到山地就产生莫名恐惧。

他们反复提到'被包围''突然出现''无处可逃'这些词。"

一位代号为"J.M."的英军下士,在接受心理治疗时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们在缅甸对抗过日军,在诺曼底登陆过,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他们像是能隐身一样,白天你看不到他们的踪迹,到了晚上,四面八方都是冲锋号和喊杀声。

我们的火力明明能轻易压制他们,可他们就是一波接一波地冲上来..."

档案里还记录了一个细节:许多英军士兵在回国后,听到类似军号的声音就会本能地寻找掩体。

有个士兵甚至在听到孩子吹口哨时,突然扑倒在地,双手抱头。

英国档案里有份军事分析报告,在结尾处有这样一段评价:

"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不能简单用装备和人数来衡量。

他们拥有一种我们难以理解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对国家和人民的热爱。这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也是我们最应该警惕的。"

英国的研究报告里有句话说得很直白:

"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战争的本质。决定战争胜负的,不仅仅是武器装备,还有人的因素——信念、意志、智慧和勇气。"

这个结论,对当时沉浸在"技术决定一切"思维里的西方军界,无异于一记重锤。

档案的最后部分,记录了英军战后心理康复治疗的情况。

那些被诊断患有"战斗应激障碍"的士兵,回到英国后接受了长期的心理治疗。

医生们发现,这些士兵的症状有个共同特点——他们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那种"无力感"。

一个接受治疗的士兵说:"我们有最好的装备,最严格的训练,最先进的战术。可在那个战场上,这些东西好像都不管用了。

我们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明知道危险在一步步逼近,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才是真正摧毁他们心理防线的原因。

治疗持续了很多年。有些士兵最终走了出来,重新融入了正常生活。

但也有不少人,一辈子都活在战争的阴影里。

档案里有个案例,一个叫做威廉的英军中士,在朝鲜战场上经历了三次被包围。

回国后,他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经常半夜惊醒。

家人带他看了很多医生,效果都不好。

最后,威廉选择住到了远离人群的乡下,独自生活。

他的主治医生在病例报告最后写道:"威廉的身体已经离开了朝鲜,可他的灵魂还留在那个战场上。"这样的故事,在那批解密档案里,还有很多很多。

根据英国档案记载,在1950年至1951年的冬季和春季,志愿军在朝鲜半岛北部靠近边境的碧潼建立战俘营。

碧潼战俘营位于鸭绿江和支流形成的一个半岛上,三面环水。

开始只收容管理韩国国军以外的联合国军战俘,1951年3月之后,韩国国军战俘也由志愿军管理。

1951年4月,志愿军政治部成立志愿军战俘管理处,下设4个俘管团和2个俘管大队,其中2个俘管团收容管理韩国国军战俘,另2个俘管团和2个俘管大队收容管理美、英、法、土耳其、菲律宾等10个国家的联合国军战俘。

至1951年6月,碧潼战俘营共有美军战俘2000余人,英军战俘800余人,土耳其战俘200余人。

由于严寒、极度的物质匮乏以及美军战俘中普遍的心理崩溃,在1950年至1951年的冬季和春季,战俘营内的美军战俘死亡一千余人,而其他国家战俘则少有死亡。

随着志愿军空军开始保卫后方交通以及停战谈判的开始,战俘营的物质条件得到很大改善,志愿军纪录大规模的战俘死亡在1951年夏得到遏制。

1952年11月15日至27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于碧潼战俘营举办了一场模拟奥运会,参赛运动员皆为联合国军战俘,之后对此进行了宣传。

英国档案里还有一类很特殊的文件——战俘访谈记录。

联合国军在战争中俘虏了一些志愿军战士,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这些访谈记录里,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敌对,又有敬佩。

一个被俘的志愿军班长,在回答"为什么要参军"这个问题时说:

"我们村子以前被日本人占过,我爸爸就是被日本人打死的。

新中国成立了,我们才有了自己的土地。

听说美国人要打过来,我就报名参军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过我小时候那种日子。"

英国的审讯官在记录后面写了一句话:"这个战俘的眼神很真诚,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还有个细节特别打动人。

长津湖战役后,美军在打扫战场时,发现许多志愿军战士的遗体旁边,都放着一张照片或者一封家书。

有个年轻战士的口袋里,揣着一封还没写完的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娘,儿子在这里很好,就是有点冷。等打完仗,我就回家种地..."

这封信永远也寄不出去了。

美军指挥官在看到这些遗物后,下令要妥善安葬这些志愿军战士的遗体。

他在日记里写道:"他们是勇敢的战士,值得尊重。"

【五】汉城之战与英军的噩梦

经过第一、二次战役,战场情况发生变化,敌人由进攻转入防御。

志愿军要由运动战转为阵地攻坚战,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是就此在"三八线"以北进行休整,还是突破敌人在"三八线"的既设阵地防线后再进行休整?

彭德怀召集志司其它首长讨论后,决定选择后者,定在1950年12月31日17时发起第三次战役。

1951年1月3日凌晨,天寒地冻。

志愿军第39军第347团第7连一路穿插到汉城以北40公里的釜谷里,接到命令攻占公路边的一个无名高地。

战斗在黑暗中突然发起,可第7连官兵很快发现,面前的这支敌军不一般:

受到攻击后反应迅速、单兵射击极其准确、支援火炮也极为猛烈。

这是大名鼎鼎的英军第29旅皇家来复枪团的后卫分队,是英军乃至"联合国军"的王牌。

战斗打响后不久,第7连就遭到严重伤亡。

占据高地的敌人用密集火力压制志愿军的进攻,战士们奋不顾身、前仆后继,终于拿下了南山阵地。

为夺回阵地,敌军在坦克和炮火支援下发起冲击。

由于敌人攻势太过猛烈,导致无法修筑工事和掩体,第7连官兵就趴在冰天雪地里与敌人战斗。

连队很快出现大量伤亡,连长厉风堂、副连长王凤江、指导员张鼎相继牺牲。

厉风堂用尽最后气力把压在身下的驳壳枪掏出来交给了郑起,把指挥权给了这个当时不到20岁的小战士。

尽管如此,其他官兵依然奋不顾身向敌人发起攻击,最终夺占了这个高地,控制了来复枪团的唯一退路。

上级命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坚守阵地,绝不让敌人跑掉,尽管第7连伤亡过半,仍打退了敌人连续6次的进攻。

最后子弹打完了、手榴弹扔完了,就到敌人的尸体堆里去搜寻枪支弹药。

眼看阵地迟迟攻不下,英军指挥官孤注一掷发起第7次攻击。

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敌军终于踏上了志愿军的阵地。

只要再前进几步,道路就将被打通。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负重伤、19岁的小号手郑起抱着生命中最后一次吹响军号的想法,用足最后一丝力气,跃出战壕,吹响了军号。

奇迹出现了:冲上阵地的英军一愣,慌乱中掉头向山下逃窜。

战后,司号员郑起荣立特等功,志愿军总部授予他"二级战斗英雄"称号。

1953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授予郑起一级战士荣誉勋章。

而那把军号,如今作为解放军辉煌战史的重要见证,作为一级文物静静地躺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展柜之中。

同样在1951年1月3日,志愿军第50军第149师突破"三八"线后,进至高阳一带。

美军命令英军第29旅的重型坦克营掩护其南逃,英军第29旅重型坦克营装备"丘吉尔"重型坦克,是"联合国军"坦克部队中装备最好的。

而在1950年10月25日才开赴朝鲜战场的志愿军第50军,由于作战准备较仓促,不仅兵员不足、干部缺编,而且火炮装备不足,根本没有反坦克火器。

第149师令第446团第2营和第445团第1营分别插入高阳地区的仙游里至梧琴里以西谷地,截击敌人,利用英军坦克夜间行动困难多的弱点,发挥志愿军夜战、近战的优势。

在英军第29旅重型坦克营的31辆坦克和装甲车辆进入伏击圈后,志愿军的爆破手们抱着炸药包一拥而上,对英军坦克实施近距离爆破,甚至翻上英军坦克,掀开盖子投弹,将英国坦克营炸成了废铜烂铁。

1951年1月2日,为了避免"联合国军"尤其是第八集团军重蹈被志愿军重兵包围的复辙,李奇微下令放弃汉城。

撤退之前,他在办公室的墙壁上给彭德怀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谨向中国军队司令致意。"

第三次战役能否取胜,关键是看志愿军部队必须要迅速克服临津江等天险,才能快速插入敌军纵深,不给对手组织反击的机会。

1951年1月4日傍晚,志愿军第50、39军各一部和朝鲜人民军第1军团进入汉城。

志愿军攻克汉城的消息传回中国,全国人民沸腾了,人民自发走上街头,热烈欢呼。

可1951年1月8日,在侦悉美军在乌山设伏后,彭德怀断然命令第50军正向南挺进的一个团转入防御,同日,中朝部队在"三七线"全线停止前进。

停止追击的命令传到各部队,不仅有指战员们纷纷打电话到志愿军司令部核实。

金日成也存在乘胜追击的思想,对彭德怀的做法十分不满,表示"好戏才开场,双方刚接触不几天,怎么就鸣金收兵了呢?"

他认为,在敌人大崩溃的情况下,如果加一把油,乘胜追击,就可以将敌人赶下海。

志愿军前三次战役,连续奋战两个多月,歼敌11万余人(其中志愿军歼敌9.3万余人),把战线稳定在"三八线"附近地区,挫败了"联合国军"企图在圣诞节前占领全朝鲜的"圣诞节攻势"和在元山、平壤线稳定战线的计划。

【六】"双徽营"的覆灭

1951年4月,联合国军开始掌握一定的优势,中国军队国内增援兵团于4月16日陆续抵达后,朝鲜半岛战场上的志愿军总兵力首度超过联合国军,在数量上处于上风。

1951年4月11日,麦克阿瑟被解职,由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李奇微接任。

1951年4月22日,志愿军发起第五次战役。

这次战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为挫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从侧后登陆配合正面进攻的企图而举行的朝鲜战争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从1951年4月22日持续到6月10日。

挡在志愿军右翼进攻路线上的,是英军第29旅。

第29旅是英国派到朝鲜的王牌部队之一,在第三次战役中,志愿军歼灭了该旅皇家尤尔斯特来复枪团第1营大部及1个坦克中队,第29旅遭受打击后很不服气,一直想找回场子。

该旅最有名的部队是皇家格洛斯特团第1营,这个部队可不得了,有150年历史。

在1801年远征埃及的殖民战役中,为打破敌人的夹攻,采取背靠背作战的方式,即前后队分别面向敌人射击,赢得了胜利。

故此,该团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荣誉,即将帽徽分别戴在帽子前后作为头饰,又称"双徽营"。

负责进攻雪马里阵地的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63军第187师。

第63军是志愿军第19兵团的主力,第187师则是第63军中战力最强的部队,官兵整体素质高,战术素养好,战斗作风顽强。

此时,第63军经过兵力补充和换装武器装备,尤其是炮兵部队不断加强,战斗力得到极大提升。

就这样,我军和英军一场硬碰硬的对决在雪马里一触即发。

1951年4月22日,志愿军发起第五次战役。

第63军于4月23日凌晨强渡临津江,迅速攻占英军第29旅一线防御阵地。

第187师第561团勇猛穿插,越过15公里崎岖的山路,粉碎敌人数次拦阻,夺占临津江南岸敌纵深一个制高点绀岳山,切断英军第29旅和美军第3师的联系。

接着,我军又向绀岳山西南的沙器幕方向渗透,堵住了绀岳山西北雪马里地区守敌格洛斯特营的退路。

1951年4月24日4时,第187师将格洛斯特营及其配属的炮兵第45团第7连、哈萨斯骑兵第8连、重型坦克连等部共1000余人团团包围。

雪马里,位于临津江南岸四公里处,北有235、314高地为屏障,南有414和675高地为依托,山势北低南高,易守难攻,是江南敌防御前沿的一个强固要点。

守敌为英第29旅"格洛斯特营"配属炮兵第45团第7连、哈萨斯骑兵第8连、重型坦克连,共有营属和配属火炮42门,纵深还有两个105榴炮营支援其战斗。

1951年4月24日拂晓,围歼雪马里守敌的战斗打响了。

担任主攻任务的第560团第2营及第3营第9连冒着敌十架飞机和炮火的轰击,以迅速隐蔽的行动接近敌人,向雪马里东北314高地和以西的无名高地发起突然攻击。

在营长孟东元、教导员宋万平指挥下,以第5连从左迂回、第4连从右侧直插的战术,攻占了雪马里东北314高地。

同时,第6连在连长杜国平、指导员韩顺通的带领下,向雪马里西北无名高地攻击。

敌固守顽抗,该连4次突击均未奏效,遂以第3排迂回敌右侧,协同主力攻击。

第3排在排长牺牲、副排长腿被炸断的情况下,各班互相配合,密切协同,首先插入敌纵深,打乱敌防御,配合连主力,占领雪马里西北无名高地。

战斗中,第3排第7班战士沙德喜一直冲锋在前,连续打掉了敌两个火力点,不幸负重伤倒下。

其弟沙德广见哥哥倒下,抱起一箱手榴弹,在战友掩护下,冲到距敌前沿20米处,连续向敌投出了二十多枚手榴弹,炸得敌人血肉横飞,后不幸被敌机枪击中,壮烈牺牲。

第5连发起攻击后,守敌顽抗,连续八次冲击未成,伤亡较大。

"格洛斯特营"果然名不虚传。

在这之后,第2营又以第9连在第5连左翼加入战斗,同时令第6连一排从第5连右翼,向314高地进攻。

英军在两面攻击下稍有动摇,第2营乘机突入敌阵,激战30分钟,攻占了雪马里前沿制高地点314和以西无名高地。

与此同时,第560团第1营从雪马里侧后发起攻击。

1951年4月24日傍晚,格洛斯特营防守的外围阵地已全部被志愿军攻克,残余部队被压缩在包围圈内。

被围英军见大势已去,遗弃重型武器装备,在纵深炮火支援下向南突围,却被我军截击,被迫缩回雪马里及235高地。

战至1951年4月24日傍晚,格洛斯特营防守的外围阵地已全部被志愿军攻克,残余部队被压缩在包围圈内。

英军第29旅得知"格洛斯特营"被围,十分焦急,一面令其固守待援,令航空兵空投食品和作战器材,一面出动地面部队救援接应。

可志愿军的包围圈越缩越紧。

战斗中涌现出一个传奇人物——志愿军战士刘光子。

在雪马里围歼战中,刘光子一人俘获63个英国人,创造了志愿军中抓俘虏最多的单项记录。

这场战斗,让英军"双徽营"从此在朝鲜战场上消失。

第63军军长傅崇碧出奇制胜,利用美军认为中国军队不敢白天行动的心理,将第187师在大白天分多路隐蔽接近临津江。

1951年4月22日晚一举突破了敌人严密设防的临津江,第187师徐信师长亲自带着师主力第561团,穿越15公里的崎岖山路,切断了掩护美军逃往汉城的英国第29旅与美3师的联系。

英第29旅主力虽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逃脱,可是其格罗斯特营被第187师死死地围在雪马里地区。

马良山反击战,是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志愿军组织的首次步、炮、坦、工等诸兵种协同作战的经典阵地争夺战。

1951年10月3日至8日,为马良山反击战的前一阶段。

英军第29旅以惨重的代价攻占志愿军第64军防御正面马良山阵地后,由于伤亡惨重被迫转入防御,由善于打阵地防御战的英军拳头部队第28旅苏格兰皇家边防团(4个步兵连、2个火器连)接手防御任务。

经过20多天抢筑防御工事,英军修建了上百座以地堡为骨干,以交通壕、散兵坑相连接的环形防御阵地。

前沿阵地架设屋脊形铁丝网、布设混合雷场,其中铁丝网铺设纵深达40米,阵地前沿10公里以内由炮兵火力封锁,10公里以外由飞机封锁,形成了空、炮、坦相互配合的立体防御工事。

1951年11月4日至7日,志愿军全歼英军第28旅苏格兰皇家边防团第一营,不但有效配合了开城停战谈判,而且成功积累了诸兵种协同作战的实战经验,对今后我军发挥协同作战整体威力提供了有益借鉴。

1951年5月16日黄昏,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以9个军兵力突破联合国军防线,开始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经过5天激战,击溃韩国国军第五师和第七师,歼敌1.7万余人。

志愿军第180师在这次作战中担负穿插任务,只带7天干粮和部分弹药。

第180师在后撤转移中,因部队疲劳等,在春川西北地区被敌军割断,伤亡较大。

志愿军1个军只有198门火炮,不及美军1个师(476门)一半;志愿军仅有800辆汽车,已被美军飞机炸毁600辆。

1951年5月20日,美军和韩国国军凭借高度机械化,很快堵塞志愿军打开之缺口。

1951年5月21日彭德怀电告并指示各部队停止追击;美军待志愿军"礼拜进攻"(进攻一星期左右)后,就用"磁战术"大举反扑。

在志愿军的全面攻势结束后,联合国军开始发动攻势,逼进铁原、涟川,志愿军第63军奉命坚守铁原,减缓了联合国军的进攻速度。

最终,志愿军全线撤退约40公里后在铁原一线拼死阻止住联军的进攻,联合国军第二次跨进三八线,美军的弹药量是平常五倍密集炮击,被称为"范弗里特弹药量"。

单一炮兵营在24小时内就射击12000发以上进行无间歇炮幕。

1951年5月22日,中朝军队开始北撤。

此时"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以美军7个师为主力连同南朝鲜军、英军共13个师,开始全线反扑。

美军在反扑时以坦克群和摩托化步兵组成"特遣队",在大批飞机掩护下,沿公路向志愿军纵深穿插,抢占桥梁和渡口。

志愿军奉命孤军断后的第三兵团第60军第180师陷入重围,损伤过半,剩余5600余人突围至三八线以北。

由于师党委会通过全师分师分散突围,师大量官兵阵亡,数千人被俘,占朝鲜战争中全部志愿军被俘人数1/3以上。

1951年6月10日,第五次战役结束,中朝军队把战线稳定在三八线附近地区。

经50天奋战,毙伤俘敌8.2万余人(其中志愿军歼敌6.7万余人),挫败了"联合国军"以侧后登陆配合正面进攻、在朝鲜蜂腰部建立新防线的企图,摆脱了第四次战役时的被动局面,锻炼了新入朝的部队。

经过这次较量,"联合国军"对中朝人民军队的力量重新做出估计,不得不转入战略防御,并接受停战谈判。

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由于发起时间提前,准备比较仓促,战役歼敌目标企图过大,进攻纵深过远,我军亦付出相当代价,战斗减员达8.5万人(伤、亡、失踪)。敌我伤亡对比1:1.038。

经历一年的大规模冲突后,美国国务卿艾奇逊通过顾问、前美国驻苏联大使乔治·凯南以私人身份单独会见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于1951年5月31日与6月5日两次秘密会面,双方都表示希望停火。

1951年6月23日,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建议和平解决朝鲜问题,主张交战双方谈判停火与休战,军队撤离三八线。

1951年6月23日,马立克在联合国新闻部举办之《和平的代价》广播节目里发表演说,建议朝鲜战争交战双方停火谈判,双方外国军队撤出朝鲜半岛:

"目前最尖锐的朝鲜武装冲突问题,也是能够解决的。......苏联人民认为,第一个步骤是交战双方应该谈判停火与休战,双方把军队撤离三八线。"

1951年6月2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国几乎同时发表声明表示赞同。

当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表示"我们中国人民完全赞同这个建议"。

美国总统杜鲁门在田纳西州参加航空工程研究中心落成典礼上发表演说表示美国"愿意参加朝鲜半岛和平解决的谈判"。

从此,朝鲜战争进入相持阶段。

1951年7月10日,朝鲜停战谈判在开城举行,从此朝鲜战场进入边打边谈、以打促谈的长达两年零一个月的战略相持阶段。

1951年6月中旬至1953年7月27日,是抗美援朝战争第二阶段,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以阵地战为主要作战形式。

其特点是,边打边谈、打谈配合,战线相对稳定,作战行动多属局部性质,但战争双方都力图争取主动,以打破僵局。

从1951年6月中旬至1953年7月27日,中朝人民军队依靠坚固阵地,曾先后粉碎了敌军多次局部进攻,并取得了反"绞杀战"和反细菌战的胜利。

同时,也主动地对敌军发动了多次战术性进攻,直至战役进攻。

期间局部性的攻防作战频繁;敌军愈来愈被动,中朝军队愈战愈强;

志愿军进行阵地进攻作战的规模也愈来愈大。

1953年7月,美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同意签订停战协定。

1951年5月30日,大批朝中战俘开始被移往巨济岛战俘营。

在朝鲜战争中,志愿军2万多人被俘,有1.4万多人到台湾,6673人返回中国大陆。

1952年4月8日,美军对战俘的去向进行"甄别"。

在甄别前夜,反共的战俘首领以挖心等方式残暴杀害多名倾向于遣返的战俘,大多数战俘在暴力威胁下没有在甄别时选择遣返。

1952年5月7日,亲共战俘发动巨济岛事件,绑架战俘营长官杜德并迫使他承认虐待战俘后加以释放。

美军战斗部队随即镇压这些营地,整起事件中,共造成31名俘虏死亡,1名美军死亡。

1953年4月20日,朝鲜战争交战双方开始交换伤病战俘,至4月27日美方共遣返人民军伤病战俘5640人,志愿军伤病战俘1030人;

朝、中方面共遣返美军、英军和韩国国军等伤病战俘684人。

除了战俘之间的血腥斗争,另有数千名朝中战俘死于传染病。

从1953年8月5日至9月6日,联合国军共遣返志愿军战俘5640名。

1953年8月5日,交战双方开始交换战俘。

至1953年9月,人民军和志愿军方面向联合国军交还重伤病战俘684人、直接遣返的战俘12773人(其中韩国战俘7862人、美英法等国战俘4911人);

联合国军向人民军和志愿军方面交还重伤病战俘6670人(其中朝鲜战俘5640人、志愿军战俘1030人)、直接遣返的战俘75823人(其中朝鲜战俘70183人、志愿军战俘5640人)。

抗美援朝战争历经两个阶段,1950年10月25日至1951年6月10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同朝鲜人民军密切配合,连续进行了5次战役。

把侵略军从鸭绿江和图们江边赶回到"三八线"附近,一举收复朝鲜北部广大土地,奠定了这场反侵略战争胜利的基础。

此后,又构筑起铜墙铁壁般的纵深防御阵地,多次粉碎了敌人的重点进攻和细菌战。

中朝军队不仅把战线在"三八线"附近稳定下来,而且还进行了多次进攻战役,迫使侵略者停战谈判,使他们不得不于1953年7月27日在停战协定上签字。

抗美援朝战争是美国侵略者强加给新中国的一场战争,敌我双方武器装备优劣悬殊,给中国人民志愿军作战造成极大困难。

中国政府为解决战争所需,决心从与中国签订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苏联购买各类军事装备。

但中国经济贫穷,国家无力全部购买,就开展抗美援朝爱国运动,动员全国各行各业各族各界人民,节衣缩食,增加生产,捐献钱物购买飞机大炮。

仅1951年6月至1952年5月的一年时间,全国人民即捐献了可供购买3710架战斗机的钱款。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人民解放军现代化建设的改善,既为取得战争胜利提供了保障,又为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人民解放军现代化建设奠定了基础。

1958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全部撤回中国。1951年10月25日,党中央决定将两水洞战斗的1950年10月25日,定为抗美援朝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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